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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全球快報:我們真的查了張頌文

      2023-02-14 15:02:19來源:九行Travel


      【資料圖】

      《狂飆》劇照 最近還有誰沒看《狂飆》的嗎? 憑借這部劇終于爆火的張頌文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密集關注。在劇中,他展示了一段客家話表演,讓不少老粉的童年回憶得以被喚醒—— “這不就是2004年 情景喜劇《乘龍怪 婿》中的‘賈發’嘛! ”

      △圖/電視劇《乘龍快婿》

      實際上,這不是客家話第一次出圈。2019年,九連真人樂隊在《樂隊的夏天》中用客家話唱搖滾,從而在一眾老牌樂隊中從青銅打到王者級別。 在廣東,你可能經常聽到身邊的朋友說“涯系客家人”(我是客家人),不少外地的朋友總會以為客家人是少數民族,對客家小妹的印象約等于賣茶小妹。 這也難怪,相比起廣府人和潮汕人,客家人更加低調,但又仿佛隱隱于世界各處。 據統計客家人在海外分布于世界五大洲的80多個國家和地區,其中廣東是客家人的居住大省,其余多分布在福建、四川、江西等周邊省份和港澳臺。 知道客家人的會懂他們是漢族的一個支系,是贛閩粵邊區的一個特殊的族群, 你所知道的不少歷史名人和現在的名人明星里,身上都有客家人的血脈。 △剛好這三位稱霸香港黃金時期影壇的張國榮、鐘楚紅、周潤發,祖籍都是客家。 客家人還被稱為“東方猶太人” ,配得上這等稱呼的絕不是等閑之輩,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族群?

      客家人,生來為客

      中國的主客文化是相當復雜的,尤其是在早期更講究人情世俗規則的年代,很少有一種民系有這種自覺自稱為“客”。 但客家人從根上就深諳中國人情社會的主客之道。 客家人最為人熟知的,就是歷史書上的從西晉到清朝,從中原望族幾次戰亂南遷的歷史傳統。 “客家”這一詞最開始就屬于他稱,本地人對外地人還帶有污名化的稱呼——“犭客”、“犵”。 就廣東的地方志書來看,客家人遷入嶺南的時間比廣府人和潮汕人更晚一些,于是大多的客家人往往聚居在偏遠,待開發的山區。 △客家人的圍屋,藏著中國傳統的人情社會。/coastalshows “獨在異鄉為異客”,來者都是客,終歸不能做主。 舊時土客的紛爭和矛盾讓客家人處于更為劣勢和艱難的境地。尤其是在幾次遷徙的過程中,由于語言和文化的差異,粵客之間的矛盾一直在激化當中。最大型的要數清末的土客械斗,也就是今天的江門四邑地區(臺山、新會、開平、恩平)。 正是因為土客族群的競爭,本地人對外來人的偏見,這種惡劣的環境在另一面激發了客家人的奮起自覺。 從語言、服飾到飲食習慣等,客家人都在試圖尋找中原文化的特征。自清中期以來,族群的意識逐漸崛起,撰寫屬于自身群體的歷史。 △廣東梅州客天下的“客家風情”泥塑展。/圖蟲·創意 從他稱為客到演變成自稱“客家人”,客家人巧妙反客為主,形成族群文化的每一步走得有些艱難,但非常值得。 雖然你看到后來在以廣府人和潮汕人聚集的地盤上,客家人基本上都屬于較為少數而弱勢的散居境地,但就算散落到馬來西亞、泰國等地,甚至是遠到智利,都有客家華人的足跡。 到底誰是主,誰是客?這紛爭對客家人來說早已成為歷史,無非是更懂得作為客的不易, 如今 客家人在眾人眼中是出了名的熱情好客。 祖輩們久居山區,有朋自遠方來就是客,這種待客之道不用多說,早就已經潛移默化在他們的傳統觀念里。 吃得咸中咸,方為客家人 如果要老藝術家評一個全國最能吃咸的人群,我會首推客家人。 廣府人有“食得咸魚抵得渴”,而 客家人,從根上就是鹽堆里長大的。 △客家咸菜。 由于早期客家人多數住在山區,對于經常漂泊的客家人來說,鹽漬食品是非常方便的選擇,加上長期勞動體力耗費大,咸而肥膩的菜肴,才能補充他們身體所需要的鹽份和能量。 吃咸成了客家人的味覺基因,并一代代流傳下來。 在《舌尖上的中國》客家菜最重的一筆墨,就是鹽焗雞。 △鹽焗雞。 “鹽焗”這種特殊的制作手法是客家族群的獨特烹飪技藝,更是祖輩們一種巧手天工的偶作。 起初只是為了方便貯存食物,便將整只雞都放入鹽堆里腌制封存,沒想到蒸熟之后味道反而香濃可口。 △鹽焗雞的鹽焗過程。 漂泊的生活養成節儉的個性,山區草木多,燒菜多用柴火,因此客家菜常用的方式是燜,用火燜熟的菜軟糯咸香, “肥、咸、熟”成了客家美食對外的招牌。 △客家菜集錦。/Culture Trip 梅菜扣肉算是肥膩中的佳品。 其中的梅菜可是點睛之筆,是粵東梅江流域的客家祖輩經過鹽腌制后曬干而成的,沒有咸香的梅菜,扣肉都失去了靈魂。 △肥而不膩的扣肉。 除此之外,“釀”這種特殊的制作手藝也是客家人的一大智慧。 客家人深諳“萬物皆可釀”,你能想到的基本都能釀:釀豆腐、釀苦瓜、釀茄子、釀辣椒…… △客家豆腐。 傳說這是來源于北方過年吃餃子做餡的習俗風格。 南遷之后的客家人發現嶺南地區不適合種麥,難以生產面粉,于是演變成將各種各樣的食物用釀的方式賦予了新的美食靈感,以此寄托對祖先的思念 △釀苦瓜。 當然隨著客家人分散的地區氣候和文化差異,傳統客家菜結合當地自然條件和環境,能演變成客家菜的各種豐富變樣。 比如 客家擂茶 ,將茶葉、薄荷、花生等研磨成茶泥,泡在飯菜里吃。 這種非常古老的傳統食俗,最早都可以追溯到漢代, 后來在廣東粵東一帶的客家人傳承保留了下來,但現在已經成了小眾的客家種類。 △客家擂茶,不是用來喝而是用來吃的。 比如客家人遷至香港, 盆菜文化成了新界圍村客家人最具代表性的特色 ,節慶時都會大擺筵席吃盆菜。 以前的客家祖輩圖方便將粗雜、油膩的熟食放置盆中, 現在的盆菜,已經愈見奢華,鮑參翅肚也早已取代了發菜、豬皮、白切雞、燒肉等等…… △大盆菜。/openrice.com 閩西的客家菜則講究食材原汁原味,吃得更鮮,比如白斬雞比鹽焗雞更常見; 贛南山區的客家人,由于當地濕氣重,適合種植辣椒, 于是客家飲食在重咸的基礎上,還重辣,妥妥的重口味客家菜誕生。 △江西寧都肉丸,贛味版客家菜。 客家人吃得素、粗、野、雜。 隨著現今更多人注重清淡健康,少油少鹽輕飲食,傳統的客家菜顯然并不適合追求精細的都市人。 但無論如何,客家人遍布全世界,怎么變口味都難以改變,那是客家人難以替代的家鄉口味和味蕾記憶,多少華僑漂泊在外,為的就是那一口咸香。 說白了,我們都是精神客家人 臨海環境賦予潮汕先民敢為人先,勇敢開拓的人文性格。 而靠山的客家人,則具有 山的品格——低調沉穩、堅韌不拔。 △彭于晏也是客家人,出生于臺灣澎湖,祖籍梅州梅縣。 在謝重光的《客家文化述論》里就有說到客家人的特質—— “在山谷間自耕自食、自相嫁娶、自生自滅,游離于王朝政治權利和文化控制之外,自成一個天地”。 客居他鄉的客家先民,在這種惡劣的山區環境下,比誰都知道安身立命的重要性 。他們向來踏實肯干,講究務實穩重。 △客家山歌《涯系客家人》截圖。 客家山歌就有這樣唱道的: “日出東方就起身,早早起身有精神,要想踏上成功路,首先不能做懶人。 ” 他們以懶為恥,甚至有首專門的山歌《懶尸嫲》用來嘲笑懶婦人。 △客家山歌《三斤狗一夜變三伯公》片段。 來自邊緣地位的危機感,才激發了客家人崇文重教,深信 “人唔讀書無文化,雞毛上砰人看輕” ,只有讀書入仕,才能獲得正統的身份地位,才能出人頭地。 △梅州東山書院,客家人大多外出求學蔚然成風,像客都梅州重視文教,向來就有“文化之鄉”之稱。/維基 這就是客家人獨有的硬勁脾氣,就像九連真人在《莫欺少年窮》那首歌唱得那樣 “求神毛用!民古兼炯!涯阿民,定會出人頭地!日進斗金!” 這句說白了,就是一個道理:求神都沒有用,哭也沒有用,要出人頭地還是得靠自己。 客家少年阿民就是這樣一個倔強年輕人,父母希望阿民留在身邊,他頂著祖輩們的訓斥和爭執, 卯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,想要上山下山離鄉打拼,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。 客家青年出城后的故事,九連真人沒有說完,而中國臺灣的客家民謠樂隊——交工樂隊的給了我們另外一種可能性: 假如沒有出人頭地呢? 臺灣交工樂隊唱的就是這樣的故事,在專輯《菊花夜行軍》里,到了而立之年的臺灣美濃客家中年阿成,回想起十年前出城,而今狼狽地逃離城市回到鄉下。 阿成歸鄉之后依然找不到工作,于是只好借錢來種菊花,日夜盼著菊花有好收成。直到一次半夜喝醉酒,獨自在黑夜中耍酒瘋,幻想自己是名大將,浩浩蕩蕩帶領菊花夜行軍,千軍萬馬沖進市場。 即使被城市遺忘,但阿成終究能在鄉土美濃扎根,聊以慰藉。 △《菊花夜行軍》專輯封面 這是臺灣交工樂隊獻給客家鄉土的神來之筆。 對他們來說,這是關于啟蒙、漂泊、在地、土地理想和鄉愁的詩意, 更重要的是,它是一種情感無處安放時期的出口。 看似是田園牧歌式的假想,但依舊是每個客家人的人生軌跡書寫。 是啊,我們客家人不想被城市化拋棄,拼了命想要出人頭地,但事實上真能做到的又有幾個? 說到底,就算不是客家人,一樣有這樣的共鳴。 在全球城市化進程中,再也沒所謂的什么鄉土田園,就連臺灣美濃,都像耕不開地的鐵犁一樣,在貧窮和保守中掙扎著。 △侯孝賢導演的《童年往事》說的正是臺灣客家人的故事 客家人的“客”就是一種異鄉人的狀態, 這不就是現在每個漂在外鄉的我們嗎? 說白了,我們都是精神客家人,拼了命想要逃離鄉土,卻比誰都對故鄉念念不忘。 客家方言有一種獨特又原始的古早味,但就算客家人出了城,隔了多久沒有講過家鄉話,這種“胎記”般的模式永遠不會生銹,隨時待機啟動, 尤其是對著推心置腹的親人。 不說客家話還是客家人嗎?現在不說客家話的人越來越多了。 老藝術家身邊的有些95后年輕朋友,有的雖然父母是客家人的血統,但從小就在普通話的環境下長大的他,客家話對他來說就是平時回鄉下回祖籍的時候,聽父輩們交流的古老方言。 △《童年往事》里面的奶奶,全程都在說客家話,但孫子輩已經不會講了。 客家人在臺灣一度被視為“隱形”的少數族群,語言也沒能在公共領域廣泛使用。四年前,臺灣還興起了“還我母語”的保衛客家話運動,甚至有人放言這種擔憂—— “在30年內,客家話很有可能走向滅亡。 ” 其實也不必抱有這樣悲觀的態度,不說客家話一樣是客家人。 畢竟,客家人比誰都懂什么叫漂泊為客,又比誰都懂什么叫落葉歸根。 即便客家人和客家話的歷史在現今愈顯古老和遙遠,但好在客家人遍布世界各地。 無論是客家菜,甚至一句“涯系客家人”,就還在提醒迷茫的異鄉人, 我們是有根的人,無論漂泊在哪,都別忘了本。 商務合作請添加:xzk96818 請注明九行+合作事宜 責任編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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